有些人，一旦错过就不再

乘伟

　　傍晚，包厢里播放着歌曲《后来》……
　　当刘若英唱到“……后来，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，可惜你早已远去，消失在人海。后来，我终于在眼泪中明白，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……”时，坐在笔者面前的赵花便不停地抹眼泪。这首脍炙人口的歌，是赵花为我们这次见面而专门点的。她为何要点这么一首伤感的歌曲？又是什么往事令她听到这首歌时会情不自禁呢？
　　有些人，一旦错过就不再
　　赵花是一个美丽得让笔者瞠目的女人，但眉宇间却挂着令人心碎的忧伤。
　　她对笔者的开场白是：佛说，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。如果真是这样，我愿意用一万次的顾盼来换与他的不期而遇。
　　这个“他”是谁？用什么手段“伤害”了坐在笔者对面的这个漂亮女人？
　　接着，赵花满怀惆怅地向笔者讲述了她那已经注定错过的情缘：
　　“年轻时，我总憧憬着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，然后按部就班——走入红地毯——生儿育女——相夫教子——幸福美满地度过一生。可是，当姻缘真正来袭时，却与我的期望大相径庭……因而，每当我听到《后来》这首歌曲时，就会潸然泪下。”
　　他的淡泊让我却步
　　1986年，我刚刚20出头，与许多情窦初开的姑娘一样，期盼在爱情的长河里，有一位心仪的白马王子相伴。
　　可是，寻寻觅觅几年，也没有找到一位如意郎君。直到1990年初，24岁的我，才在一位朋友的介绍下，认识了一位有眼缘的男子。他叫肖华，年长我4岁，刚跨入了“困难户（大龄青年）”的行列！他给我第一眼的印象是“举止端庄，性格沉稳。”从媒人口中得知，我给他的第一印象是“笑容可掬，青春亮丽。”
　　肖华长得不高不矮，英俊潇洒；我长得不胖不瘦，活泼可爱。第一次见面，双方就对上了眼。
　　但在之后的接触中，我发现两人的性格差异挺大：他好静，我好动；他沉默寡语，我口无遮拦；他斯斯文文，我大大咧咧；他烟酒不沾，我从不忌嘴；他喜欢看书写字，我偏爱唱歌跳舞；说得直白点：我是个疯女，他是个宅男！总而言之，我们一点也不合拍。尽管他非常迁就我，从不向我发脾气。可面对这个闷葫芦，我很茫然。身边的朋友却硬说我跟他有“夫妻相”，且性格很具“互补性”。即一个低调，一个张扬。两人若能成家，可谓珠联璧合，从性格互补的角度看，满搭配的。我也不知她们说得对否？只当是在调侃。反正我觉得跟肖华在一起，一点乐趣都没有！
　　几个月过去了，我们一直在沉闷中交往。我想向他提出分手，但又开不了口。一来担心媒人的颜面；二来又怕过了这个村没有下个店。毕竟，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，像他这样老实巴交的男人太少了！谁也不希望自己的伴侣是个花花公子。我真有点进退维谷！再说，我也不知道他的想法。
　　一日，我托媒人去问肖华有无再交往下去的必要？他对媒人说，行动是最好的语言。若没有必要的话，当天就拒绝了。
　　媒人反问他，你又做出了什么行动呢？
　　肖华理直气壮：她在我家吃住，我反对过了吗？
　　媒人接着又问：她中午在你家吃饭、在你家休息，你是没有反感，这也证明你有交往下去的意愿。可你为何不向她表白，不主动献些殷勤呢？
　　肖华语出惊人：我不主动，那她可以主动啊！
　　此言一出，差点把媒人雷翻！
　　自己像个木头似的，还气壮如牛！怎么办？面对这个憨厚老实的傻帽，我提不起又放不下，只能顺其自然，让时间给出答案了。
　　就这样，我们不温不火地又接触了一年。期间，依旧没有卿卿我我，没有花前月下。唯一一次令我开心的，就是和他去看过一场电影。记得那是一部喜剧片。当时，我笑得前仰后合，他却一声不吭，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，搞得我莫名其妙。
　　其余的约会场地，几乎都还是在他家里。他看他的书；我看我的电视。只是在他送我回家的路上，我们偶尔讲两句话……
　　我深感郁闷——这算哪门子事啊？！都什么年代了，还这么古板？我心有不悦！
　　如果我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，倒也罢了。可我偏偏却是一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。与这个“自闭症”的男人在一起，我几乎被闷死！跟他接触了两个年头，他连一句甜言蜜语都未对我说，更别说那三个字了！和这种木讷呆滞的男人在一起，我的确无所适从。
　　性格迥异分道扬镳
　　毕竟岁月不饶人，我不想再跟肖华耗时间了——我耗不起！因为，岁月悠悠，我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孩了！当然，肖华的年龄也老大不小了，但毕竟他是个男子——三十仍是一支花，况且他长相白皙，一点不出老。
　　这时，媒人出了个主意，让我用一种冷方式来修理他。也就是不搭理他，让他主动些。我照办了。可事实证明，这一做法是无效的——像他这样三杠子都压不出一个闷屁来的人，怎么会主动得起来呢？我真是心灰意冷！我又不是嫁不出去的人，凭什么要我主动向他开口呢？
　　怎么办？食之无味，弃之可惜。我不否认肖华对我好，只是他那沉闷的性格让我接受不了。
　　终于有一件事，让我对他失去了耐心。当然，责任在我。
　　那是1991年夏，他们单位集资建房，由于我们平时缺乏沟通，我不好明说，只是暗示肖华，要他报名交钱。因为我和现代大多数女性一样，喜欢过两人小世界生活，反对和长辈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。特别是像肖华他母亲，时刻都像老母鸡护雏一般，将儿子护在羽翼下。这种过度的溺爱与操控，会导致肖华缺乏主见，少了男子汉那份担当。我怕有朝一日跟肖华闹别扭时，婆媳之间就会爆发战争……
　　而肖华对我的用心却全然不顾然。因为他是独子，对母亲有强烈的依赖心，不愿意和长辈们分开住。
　　见他不从，我心里很不舒服。
　　为了考验肖华是否在乎我，我决定上演一场恶作剧给他看。由于肖华喜欢朴实的女孩，所以我和他在交往的过程中，从未浓妆艳抹。有一天，我的玫瑰口红快发霉了，我翻出来，使劲往嘴上抹，想到肖华，我越抹越是得意。精心装扮一番后，我邀了同单位一个要好的男同事，特意在肖华回家的路上晃悠。
　　远远地，肖华骑车过来了。我紧张地贴近男同事，装作没看到他。但从我的余光中发现，肖华是看到了我们的，但他没有叫我。我暗喜，有种挑衅后的快感。
　　当天晚上，我没有去找他。我在家里想像他皱着眉头自我反省的样子。
　　第二天下午，我从媒人口中得知，肖华找过她，并提出要跟我分手，请她转告我。
　　媒人感到奇怪，问其为何？肖华气鼓鼓地说：“她水性杨花，不守妇道，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跟别的男人牵手，被我在街上迎面碰见了！”媒人怎么跟他解释都不管用——仿佛一头犟牛。
　　当媒人质问我时，我忍俊不禁——肖华吃醋了！在我看来，吃醋就好——证明他爱我。他爱我，就会顺从我；顺从我，就会听命我；听命我，就会跟他父母分开过……
　　为了扩大战果，我欲擒故纵，等待肖华来向我“兴师问罪”。
　　可是，我等了一个月也不见他人影。我非常失望，也非常气愤。面对这样一个榆木脑袋，我想，跟他过一辈子，肯定兴趣寡然。与其长痛，不如短痛。于是我索性决定，放弃这个不开窍的男人。
　　肖华也许是记恨我，从那天起，没有再来找过我。我们的情感就此亮起了红灯。
　　一晃半年过去了，我们依旧没有往来，情感宣告“无疾”而终。
　　现回想起来，当初如果我不吊肖华胃口，即时主动去找他，把话挑明，何许我们会走到一起。当然，这是后话了。
　　嫁了一个错爱的人
　　我和肖华之间，说不上是谁甩了谁。只是有一个后果，是我原先未曾想到的。离开肖华之后，我也遇到一些追求者，我老是无意识地拿他们与可恶的肖华作比较。相比之下，后来的追求者，竟然一个也入不了我的眼。
　　我被自己吓着了。愚钝无情的肖华，什么时候成了我心底那块顽固的渍？28岁的女人也老大不小了，我很想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正常感情。我替自己的未来捏把汗。
　　1993年“五一”劳动节，在一次朋友聚会中，我认识了一位年长我两岁，在单位从事供销工作的吴祥。他不仅风流倜傥，还很侠义，在酒桌上替我频频挡驾干杯，那豪爽的性格让我感到眼前一亮。临别时，他问我要了单位的电话号码，考虑到自己“剩女”身份，跟帅哥交个朋友也无妨。因而，我没有拒绝。
　　就这样，由于性格相近，年龄相仿，我和吴祥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。
　　随着时光的流逝，和吴祥在一起的频率增加。我同样拿他跟肖华对比。虽然两人各有千秋，但说心里话，我认为，吴祥那能说会道的性格让我更开心，更适合做我的伴侣。而肖华只适合做我的兄长。因而，我放松了对吴祥的戒备。终于在一次酒后，被吴祥趁虚而入，毫不客气地把我变成了他的女人！当时我愤怒到了极点！回想起跟肖华接触近两年的日子里 ，他连拉我一下手指头的动作都没有。而认识吴祥不足四个月，他竟敢……之后，吴祥对我说，他太爱我了，以至于其无法自控。
　　也许女人就是这样吧，在“以身相许”后，感情不由自主地孳生了。
　　结婚对于我来说，只能算是对一段感情有了一个交代，是还了一个女人渴盼回归家庭的心愿。心愿既然已经达成，相守能多长，结局会怎样，也就没那么在意了。我想，只要吴祥对我好，将来在外不再有任何出轨的行为，就跟他好好过。否则……
　　当年十月一日，我和吴祥举行了婚礼。翌年，我们的女儿降生了。
　　也许是有什么样的开头，就有什么样的结局吧！激情与草率，是我和吴祥恋爱的奠基石，我们婚姻的大厦，就建筑在动荡飘摇之中。婚后，吴祥经常在外应酬，彻夜不归，不羁的风流性格日渐显露。
　　我既要料理家务琐事，又要照看年幼孩子，身心俱疲，而吴祥每每披着流光溢彩从外面归来，心生怨气的我愈发显得鸡肠小肚，惹得他也恼怒不已，言语相争之下，最后出手相向。我被他打得鼻青脸肿，他甩门而出，丢下悲凄凄的长夜，让我与苦涩的眼泪相守……
　　面对这个家中暴君，日子实在难以为继。与其无味地相处，不如……
　　痛定思痛，我提出离婚，并要求女儿归我抚养，吴祥没有反对。5年的婚姻就此结束。
　　拐弯之后再次相逢
　　回首往昔，一切恍如隔世。
　　我自认为是个思维很独立、很能自得其乐的人，离异后，一样感到孤寂。
　　独守空窗的我，每当夜深人静，肖华的影子，就会来敲打我记忆的窗口。想起我们约会的场所，基本上都是在他家里，他看他的书，我看我的电视。到点了，他便规规矩矩地送我出门。路很漫长，话却极少……现在回想起来，那场景，一直被温暖的空气包裹着，但我不知足，任性地走出去，直至遭遇婚姻的严冬……
　　肖华现在过得怎样？住在什么地方？时间并未冲淡我心中的一切，我对肖华有一种无名的牵挂。
　　也许多数人都是这样，在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，失去后才感到痛苦。我觉得，肖华是爱我的，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。而我又急于求成……我后悔当初的草率，我有愧于他！
　　听人说，肖华已经下海经商，买卖做得风生水起，在市中心购买了几套房子！我惊讶，像他这样憨厚老实的人，居然也会融入这滚滚的时代大潮。这更让我看出了他的不简单来。
　　又过了两年，我所在的单位改制，我下岗了，经济一下子陷入窘境。
　　可现实不容改变，生活仍要继续。为了生计，我在城中区某路段开了一家服装店。生意勉勉强强。
　　何许是造化弄人。一天上午，我刚刚走出门面，抬头望去，一位熟悉的身影进入我的眼帘，这不是分别多年的前男友肖华吗？我心里怦怦直跳，不知该跟他打招呼呢，还是……
　　就在我犹豫不决之时，他也看到了我！彼此都腼腆的笑了一下。
　　肖华的脸庞没有多大变化，声音却是厚实了许多。而我，当即想像自己映射在他眼里的容颜，不禁自惭形秽起来。经历这些年的痛苦磨砺，我的面容一定是憔悴而苍老的，声音一定是单薄而虚弱的。一想到这，我不禁移开了停留在他脸上的目光，仿佛只有这样，我看不到他了，他也就看不到了我的凄惨。
　　我们寒暄了几句客套话，交换了新的手机号码，他走开了。整个街道，随着他远去的脚步渐渐暗去。我鼻子发酸，泪水簌簌而下。
　　莫名牵挂遗憾重重
　　与肖华的重逢，正式揭开了我忏悔和思念的序幕。我再也平静不下来，开始写日记，在日记里唱独角戏。
　　尽管肖华生活迈入小康，但从衣着打扮上看，他仍然保持朴实的品质。面对着我，他举手投足得体 、淡定。在婚姻巨浪里翻腾过的我，不禁渴望这片宁静的港湾。
　　我不知道，这样的重逢，是不是生活在暗示我和肖华的峰回路转？要不，在我离婚后，有那么多人给我介绍对象，可谓形形色色，林林总总，而我却总是避之不及呢？而在见到肖华之后，我就有一种想靠近他的欲望。这一生，我和他之间，是不是没有结束？想到此，我心如鹿撞，脸颊绯红。
　　我暗暗关注着他。当我打听到肖华的生活并不如意，他的婚姻是父母包办的，他大妻子很多，其妻任性撒泼，他委曲求全时，我心痛不已，更感自责。如果当初我嫁给了他，或许他的生活会是另外一番情形。
　　我鼓足勇气，拨打了肖华的手机。我想请他给我一次倾诉的机会，也算对从前的交往有个交待。我急切地向他表态，请放心，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。他答应了。
　　我们来到一家咖啡厅就坐，我一边喝着咖啡，一边讲述着自己这些年来所有的痛苦、失落和孤寂……
　　当然，我选择在这个时候，做这样的倾诉不合时宜，但我忍不住。我是一个有话就讲的人。
　　肖华一直聆听着，没说什么，和当年一样，总是让整个世界在他的平和之中安静下来。
　　我流泪了。一个人的回忆，忧伤里总是透着美好；两个人的倾诉，这美好往往泛滥成无尽的失落。回想着自己以前那个家庭，我五味杂陈！
　　良久，我拭干泪，向肖华袒露心声：二十多年前，我不是不喜欢你，而是你那无所谓的态度，又的确让我不知所措。在我看来，你那超脱的举动就是对爱情的可有可无。我理解不了你内心的情感变动，只能却步！尽管我很喜欢你，但你缺少男子汉的勇气！当然，我现在才读懂你一直是在以一种很理智的角度对待感情，可我当初并不欣赏你的这种从容。要知道，淡泊的男人会让绝大多数女人望而止步！我只能优雅地转身离开。
　　肖华苦笑了一下，不置可否，不做评价，只是静静地看着我。
　　对于过往的那段情感，我问肖华是否记恨？他说谈不上。听罢，我不知是该高兴、还是辛酸？是他并不在乎我？还是他度量超常？
　　短暂沉默之后，我问他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？希望他能开诚布公地讲。说句心里话，我有一股冲动——想重拾旧爱。尽管在约他出来之时向他保证过，但此时此地，这些承诺全都被我抛到了脑后。我顾不得是否道义，也不管有无如愿的结局。
　　肖华犹豫片刻，终于开口：我喜欢善良，质朴的女子，当然有内涵的更好。
　　我步步紧逼：那你觉得我是你喜欢的类型之人吗？你以前真的爱过我吗？
　　肖华直言不讳：你我都有自己的内心世界，当时我们不能交融，是因为彼此的性格差异太大，你太强势。尽管我很喜欢你，可是你离我想象有一定距离，唱歌跳舞暂且不说，我最担心的，就是你有赌博恶习！ 当然，人生在世，不能免俗。但我要找的伴侣，希望她能够恪守妇道，是个贤妻良母。
　　我插嘴问，当初你既然发现了我身上有这些坏毛病，为何不及时指出来呢？
　　肖华回答说，人贵有自知自明。以前我不曾对你开口，是怕说出来，你对我产生反感……毕竟我很喜欢你，我想让时间来慢慢改变你。可是，数月过去，你依旧如此！更让我无法忍受的是，你用情不专——骑驴找马，在和我处朋友阶段，竟和别的男人当街牵手！搞得我无地自容，羞愧难当……
　　肖华一股脑地把积压在他内心的话都倾吐出来，尽管很直白，但我并不介意。相反，对他不由得肃然起敬：身处繁华城市，却从不放纵过自己，堪称是位身体和灵魂一样洁净的人。霎时，他原来在我眼中的那些“缺点”，一下子全都变成了优点。一种莫名的情愫在我心里流动，我甚至有点离不开他的感觉。 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，反正这次面谈，让我的思想彻底改变了！我愈发后悔当初离开了肖华。
　　我也毫不保留向肖华撕开了多年前的那个我，我的不知所措，我的怨气，我的恶作剧。就是这一切，吞噬了我的爱情，把我抛向痛苦的山崖……
　　可是，时光不能倒流。平静下来之后，我的理性还是战胜了情感——良心不允许我去打破他的生活。“是否还能和你在一起”这句话？只能永远地寄放在我的梦中。
　　天意弄人啊！何许，我今生今世只能和肖华成为精神上的朋友，彼此做个倾诉的对象……
　　采访手记：
　　有道是：把幸福传递给朋友，快乐的人会更多；把痛苦倾诉于大家，伤痛会减轻许多。
　　异常苦闷的赵花，考虑再三，决定将自己过往的情殇说出来，请笔者帮发布出去。其目的：一来是想借此机会希望能得到肖华对她的谅解，表达她内心深处的悔恨；二来是想送上她对肖华真诚的祝福，愿肖华永远健康快乐；三是想告诫当今的恋爱中人，如果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，就不要故作矜持。因为提不起放不下的情感态度，就像一柄双刃剑，既伤了往昔，也害了现在。所以……
　　另外，她还无比感慨地对笔者说：居家过日子，还是找一个诚实稳重的为好。不要像我这样玩世不恭，追求时尚。要知道，风光背后蕴藏着险峰。择偶不慎的后果，就是等你的容颜逝去，给予你的，将是那无情的一无所有！只可惜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侯，已经太晚了……
   
   
   
   
   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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